这个世界没有神。
并非干涉了理智问答,纯粹的,精神信仰从内心消失不见。
即使平常不信宗教不信神的大人们,在绝望的日子里总会念叨着这个词句。
神。
从救救自己的渴望到焦躁不堪的发怒,对什么都胡来一气,直到危险最接近现实的逼近了自己——我所见到的每一个人最后的台词,都是上述的那句话。
正如绝望的醒来,然后。
被异类的红眼怪物吞噬,失去活着的资格。
夹杂在面前的血腥分尸此刻正在进行时的上演——
我也,又一次睁开了和它们差不多的眼神。
正如它正在盯着猎物进食,我也,同样以猎物的视线——
沾满血的味道,通红的眼瞳。
黑色的坚硬物质自动组合,化作这世界上最温暖的保护壳。
下一刻,不经意转过头来,发现新的猎物,猛地扑来袭击自己的怪物,就会和大人们的下场一样,被吞噬殆尽。
被黑甲外的存在。
——
〔又是,这种结局呢〕
拆分开的黑甲消散,脏乱,曾经有过人类施暴,酗酒,不规则生活的痕迹,洒满了通红的怪物血,就让风景,一切的性质都不一样了。
三只互相吞噬的怪物,都是四肢爬行,类似壁虎的头,人类的躯干加上长尾巴。
和需要生物学的平衡不同,其形象上的一切都是攻击用,手脚被限制也会自动断裂,如蛇般分泌腹部的粘膜游动身体抬牙去咬。
尾巴是补给药,虽然再生程度是四肢的四倍慢速,断开它啃过之后就能恢复别的地方的肉体,体力也大幅增加,而且,不一会儿又长出来。
讽刺的是,肉体的能力比人类也就好一点,类似大型动物般的体能,比成年男性大上三圈,覆盖着对鱼叉来说是脆弱的黑皮肤。
只是这样,人是不会绝望的,甚至只会到电视里播放的迷之怪物袭击人类造成多少伤亡,这样供谁单纯以情报理解的方式去看待的事件。
但是,现在的才是重点所在。
〔……〕
我试着用有些留长的指甲去挖,自相残杀的怪物其中的一个,头部里的核心结晶。
只有头部的核心破坏才能停下这头吃人的怪物,在我眼前的是被尾巴洞穿太阳穴位置,又补上了尖锐的牙齿的坑洼痕迹,还有补刀的几处爪伤。
其它两只的受损度没这么高,所以我就用手指头去挖这个明显开了洞的头部。
在搅和的粘稠里,偶尔碰到骨头地方就有种沉重的感觉。
不是心情的问题,重点就是头部。
只有头部,即使几千℃的高低温差,大口径的手枪,酸物质,爆破物——常规用的方法试过很多,都没有用处。
也有试过大规模武器,毒的使用,疫病的传播——国家间的力量,有时候做到了避难,有时候就一起——结果,头部以外无论多么受到正常的生物反馈现象,烧焦也好,染病也好,腐烂也好,什么样的可能都试过,只要伴随脱壳般的一声分离,肉体的再生会随着永不困乏的猩红双眼一起重新站起。
能破坏头部的,只有怪物本身。
那并不比挖土机的动力强大的肉体,却能轻易地给同类造成伤害,直到死亡的伤害。
怪物的说明到此为止,毕竟是最早发现的最初级存在,这以外的解释只会更加体会到人的无力。
说是如此,我又在对谁说这些话呢?
这个被砸开的楼房小间里,有我之外的谁在吗?
是……神吗?
鲜红的十指,怪物的血让人怀疑是否为人类型的,其中,红宝石般耀眼的结晶从星光下透过破坏的屋顶发挥光芒,美丽的不像怪物的物品。
〔红色……〕有些失望的喃喃着,我张开口吞掉了沾满血液的红宝石,感觉进入胃部后,我开始另外两个头部的分解工作。
手臂端起,负载在上面一点的位置,一把藏在手臂铠甲内的黑刃冒出了尖头,直接扎入怪物头部,轻松地将它拆开成四部分,横竖的切口位置很完美。
最后,找到了两块蓝色的结晶,我拿起这两块鹅卵石般大的东西,藏在裤带里,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座高楼大厦。
夜路,是危险的。
走在环绕公寓外围,围墙旁的走道上,路灯完好的运作着,地面也没有特别破坏的痕迹,夜生活的人看不到一个,明明是都市却十分安静这一点,给了自己安静中的恐怖这件事——也是很久之前的事了。
(有三只集中在一处,至少现在这条街,还能算是安全的吧……)
顺便,刚才的地方不可能是我的家,只是一个居所而已,暂住的地方。
被压力逼疯了的屋主,三十多岁却像个五十岁的老头,没有一点节制的搜刮着周围的食物与酒,连必要的水和药品也没有收集,更不提卫生的注重——
一半,是自己的身体越发消瘦脆弱,对上何时都在捕食人类的怪物,一半,是敢对自己出手,甚至精神疯狂到扯上s情的暴力欲望——
他身上的伤口,也有我的所作所为。
逃不过怪物的袭击,也是因为旧伤扯动和自己见死不救有关吧。
并不后悔,本就是为了能有聊天对象而结识的陌生人,在进一步知晓了人疯狂下的恐怖和丑陋,除此以外没有价值。
我已经不需要做好孩子了。
真正的家,也早就忘的差不多了。
不断的崩坏,早晚,自己也会就这么死掉,或许更加凄惨地,更加寂寞的,更加——
只有思考才能无视现状,所以我的大脑早就不正常了也说不定。
这个时候,又出现了过于荒唐的事件。
眼神完全冻结了,凝视极限地,看向拐角的里面——
路的终点,街灯如这肮脏一角,破碎地灯罩,和接触不良的光源与滋滋响声。
染着点点不同的油漆,油腻,又带着很熟悉的气味,旁边是压坏了般的垃圾打包堆,快叠高出了围墙,而在这种危机旁边,还有一个长发的孩子坐在路灯下,如弃猫般,一动不动,认命运决定自己的未来。
〔……〕纯种的银发美少女,低着额头的脸瘦小,人偶般的表情透着无尽苍白,衣服染上了灰垢,裤子和T恤外套成为了差不多的块状物,放在雨里淋三天都不会褪去般,似乎已经‘这样的状态’持续了不短的日子。
从外表来看今人怜惜,但,‘他’的想法是——
恩……啊啊,想起来了,小时候看漫画时经常吐槽的,幸运事件,或是改变命运的邂逅一类的东西吧。
……真小啊,这所谓的美少女,比想象的还幼小,目测就小学5年纪的程度吧……
主人公是……谁?没这样的东西啊,没看见啊?
思考偏走,可大脑还是不断运转着。
一边警戒着慢慢靠近,一边观察四周,注意周围和平常的景象是否有所不同——要说不同,警戒的理由都具备的,路灯上能闻出味道的新鲜血迹,和美少女正面没有一点受伤模样的身体吧。
不可能是背后受伤滑倒,点斑的血和飞溅高度都超过她受伤的可能了,那么——
瞄了一眼旁边的垃圾袋,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呢……主人公,吗?因为X骚~扰发言所以被肢解了吗?
我不能理解。
即使和她的距离只有3米不到,她还是没抬头看我一眼,空空地看着前方,就只是前方的地面而已。
我不太明白。
一般论,男人的能力比女人大是肯定的,虽然有女人靠智力和小道具反压的可能,这种场所,能借助的东西很少,能赢的可能在……
果然是,和我一样……
冻结眼神变得更加寒冷,感受到那种视线,在法芙莉的面前,炽眼睛的凶暴怪物又出现了一只。
她已经做好了一击必杀的准备,这个时候,只有小巷里的唯一一盏灯,将那个怪物的身子印了出来——
〔〔诶?〕〕
两个同时惊讶的声音,随后,他们下意识的彼此对望——
红瞳与蓝瞳的交汇,彼此展开,不如人预料的,无法阻止的,信息的传达。
(这个是——少年的人类?)
(她……不是红色眼睛——)
惊讶的感觉,盘踞在动摇的内心中久久不平,以年为单位的麻木里,种下了名为感情的种子。
为这两个麻木的幼小灵魂,给上最后的一个祝福。
再一次,体会到作为人的心情——其未来又是如何呢?
那,就要你给出答案了吧,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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